杨仪余光瞥一眼公主,心中有所顾虑,拱手辞别:“公上若好奇难忍,下官遣人招孟光、胡潜二人来襄阳讲解,岂不两全其美?”
“威公啊,这办法好。”
张飞露笑:“不好唐突诸位博士,稍后我遣人送上请帖,待我江都归来时,再邀二位博士赴宴。”
杨仪也是做笑,欠身施礼告辞,心中期待不已。
他离去后,公主眉宇松垮:“公父,阿献在北,可有妻妾儿女?”
“何出此言?”
张飞皱眉:“或许有儿女,但绝然是未婚无妻之身。”
夏侯献终究比女儿大六岁,现在二十三岁,订亲之前,在魏国本身就是权贵子弟,怎可能缺少侍女?
唐公主脸色垮着,瘫坐在一边以手绢擦拭眼角泪水:“他说有本族女眷来投,这一路照料,侍奉之殷勤,不似族亲,倒像是他爱慕之人。适才女儿去看那女眷,貌美皎洁如出尘天女。”
“还有此事?”
张飞愕然,愤慨不已,霍然起身去拿墙壁挂着的新亭侯刀:“他若不给说法,阿翁提头来见。”
出乎张飞预料,本想吓吓女儿,不想女儿愁眉:“今国家强盛,阿献心不在此,孝先兄长又诊断病情……青华阿姊育有一双儿郎,女儿实在眼馋心酸,不若与阿献和离,也好过如今貌合神离。”
这下,张飞真有砍死女婿的心了,瞪眼:“此话何意?”
“此女儿朝思暮想之事,非一时怒话。”
唐公主情绪稳定,语腔镇定反而让张飞慌了,她略有哀怨说:“当年襄阳行宫时,伯父当面询问,说国内有庞宏、法邈、习忠、夏侯俊、糜威、虞世方,就连陆伯言长子也是俊杰之士。此俱良配,女儿却舍身为国,与阿献成婚。”
“阿献不畅快,女儿亦不情愿。”
心中还是委屈:“阿献待那女子之勤,远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