末。”
田信左右看一眼细雨泞濛的世界,视线远近都是翠绿、墨绿,或披了一层纱的绿:“老将军言过其实,大将军守御荆州,孙权岂敢轻犯?兄长虽败,却有赵公、卫公拱卫侧翼,大将军何惧区区吴寇?”
田信说罢长叹一声:“兄长新败,我若取交广二州,的确有碍和睦。可人生短短,焉能瞻前顾后?我看兄长之败,就败在犹豫。我何时平定二州,何时再北上。否则此次奉令撤归,恐怕有生之年再难深入这……不毛之地。”
“陈公,交广二州地域广袤,恐非猝然能定。明岁又有北伐关陇之役,陈公不在,谁又能统御北府熊虎之士?”
夏侯兰温声规劝:“此国之爪牙,非陈公不可统御。”
“老将军此言不妥,北府是我之爪牙,非国家爪牙。”
田信见他一愣,呵呵做笑:“若是国家爪牙,朝廷随意调遣就是,何必非要委任我一人?”
笑声干涩,田信见不远处树木枝丫有一只避雨的鸦,心中气愤,抬手甩出手中箭,夏侯兰扭头去看,就见那黑漆漆的乌鸦呱呱叫着从枝丫跌落。
见夏侯兰回头来看,田信才继续说:“今日吴寇一把火烧死、烧伤我军万余儿郎;明日魏军铁蹄践踏,又不知会枉死多少吏士。虽说胜败是兵家常事,可我想到万余将士凄惨而亡,多少家庭残破,我就痛彻肺腑,如同刀扎。”
“今招老将军来此,是欲请老将军回江都,转述我之心意。北伐机会合适,我自会统北府吏士为国征伐,若无良机,我绝不出兵。”
“请转告大将军,我军吏士俱是父母生养的儿郎,我等国家重臣是人命,吏士亦是人命。”
至于光复关陇,在刘备生前挖好陵墓这种事情……现在想一想就好,就你刘备的命是命,你关羽的理想是理想,其他人的命就不是命了?
被烧死的吏士,哪个没有理想?哪个又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