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养得再金贵,屎尿也是臭的,上了年纪的人,就更是腻歪。
但是今日新来的婆子,手脚却麻利,劲儿也大,抱着老太太上恭桶,倒也不用别人搭把手。
贴身大丫鬟就有心偷懒,寻了个由子出去喘口气。
那婆子,把老太太在恭桶上放好,凑到她耳边,悄声道:“老祖宗,活的差不多了,该受香火了。”
什么……?
姜芷岸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,一只不大的手,如铁钳一般,立刻捂住她的口鼻,之后,脖颈脉门被人恰到好处地一点!
一口气没上来,人就委顿了下去。
姜氏的老祖宗,尿还没尿完,就突然死了!
府中顿时乱成一团!
上百号女眷,闻讯间,呼天抢地,哭成一片!
开枝散叶的子子孙孙,得了消息,骑马的骑马,坐轿的坐轿,急急忙忙抢着赶回来见最后一面。
等府中管事儿的掌家夫人寻思过味来,想要找那个扶老祖宗撒尿的婆子问话时,人早就不见了踪影。
凤乘鸾,从容在府中穿行,随便寻了间屋子,摘了脑袋上的头巾和木钗,扯去额头和眼角易容的薄皮,从衣橱里寻了身素净的衣裙,麻利换上,又用屋中现成的净水洗了手,对镜左右瞅了瞅,之后于混乱中,淡定出府。
老公主府门前,已经车马拥挤,乱成一片,仍然有大波人马闻讯涌来。
接着,便是赤蝎行者开道之声,该是姜洛璃已经收到消息,第一时间赶来了。
她与姜洛璃的车撵擦身而过,也未回头,等到了院外拐角,便有西门错在那里候着了。
“少君的画已经给糯糯带到,一块送去的,还有糯糯她娘的一个香香的亲亲。”他嘿嘿笑。
两只手中,一手拎着几只油纸包,另一只手,掌中捧着一套姹紫锦绣鸾服,一条鎏金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