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了!
这世间啊,最痛苦的事,就是已失去和求不得,可阮君庭你偏偏不信,现在我就要让你细细品尝其中的滋味,让你此生此世都沉沦在这种痛苦中,却永远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失去了什么!
至于他自己,温卿墨笑了笑,他最喜欢的就是寻个安静的地方,自斟自饮,子落楸枰,有兴致了,逗逗孩子,继续将这世间的风云玩弄于股掌之间。
——
直到许久之后。
茅屋中一片黑暗。
凤乘鸾哇地一声,一口鲜血喷了出来,才从床上直直坐起身。
“阮君庭——!”
她醒来第一声,便是喊他的名字,可茅屋,村子,还有外面的雪野,却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静!
“阮君庭!”她滚到地上,两手便是一阵剧痛。
那掌心上,各自似有一道极深的伤痕,又被人用绷带仔仔细细包了起来。
是他替她包扎的,他的手法,她认得!
“阮君庭——!”凤乘鸾手脚并用地爬起来,迈着两条还不能行动自如的腿,跌跌撞撞冲出门去。
“玉郎——!”
心碎欲绝的呼唤,传了很远很远,却一声回应都换不来。
“阮君庭——!你回答我啊!你在哪儿?”
你答应过我,不会悄悄离开我!
你答应了我,要带我一起走!
你去哪儿了?你去哪儿了!!!
凤乘鸾一路踉跄,横跨几乎齐腰深的雪野,向摩天岭方向奔去。
艳红的大裘,滚跌在皑皑雪中,如清冷大地上的一颗朱砂痣。
直到奔到雪山之下,便见秋雨影、夏焚风等一众人,跪在那里,齐刷刷仰望着雪山,木然如一尊尊雕塑。
一种绝望的预感,从她心头一晃而过。
“怎么了?你们跪在这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