咽,然后通通忘掉!
她只要记得,她腹中的,是南渊未来的皇帝就够了。
可却不知,景元熙这借种生子的主意,本就是眼前这个温卿墨授意的。
她仪态万方地点点头,大有母仪天下的气派,“东郎王与娴公主恩爱有佳,形影不离,相信抱得小王子,也是迟早的事。”
“呵呵,”温卿墨忽然一声冰凉而莫测的轻笑,惊得景元熙抓着龙椅扶手的两只手一紧,“我东郎国的小王子,都已经满地乱跑,开口喊父王了,原来皇后娘娘竟然不知。”
“……?”容婉眨了眨眼,她是真的不知道,还想细问,却见景元熙狠狠瞪了她一眼,便乖觉地打住话题,“啊,原来是这样啊,那真的要同喜同喜了。”
她转回头来,重新坐正,帕子在手中握得紧紧地,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,景娴为什么从头到尾都一声不吭?温卿墨的儿子都那么大了?跟谁生的?为什么景元熙对这件事,如此讳莫如深?
这时,鹿苑入口那边一阵骚动,下面歌舞鼓乐乍停,场上嬉闹暖场的男男女女也纷纷勒马停住,坐在场外看热闹的人群,如潮水般纷纷起身,争先恐后地观望。
那一头,上百号暗城高手开道,一身冷硬的鹰老六和一只独眼的林十五各护卫两侧,精锐龙牙武士为两翼,一行人煞气冲天,却又不徐不疾,簇拥着一乘高高抬起黑纱飘摇的撵子,浩浩荡荡而来。
凤乘鸾来了。
她高坐在上,发髻高高婀娜挽起,发间只斜簪了一支八寸有余、锋利如刀的白玉簪,一袭黑裙之上,缠金龙凤,奢华而凛冽狰狞,半倚在黑纱之后,眼中尽是慵懒,俾睨,漫不经心,招摇而来。
轿撵在高台前缓缓停住,凤乘鸾扶了林十五的手,缓步而下。
她一手倒拎着只雕花偃月杖,满身的邪狂肆虐,披着整个鹿苑中无数目光,闲庭信步地来到高台正下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