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!皇上!你听臣妾一言啊!凤乘鸾留不得啊,她就是个祸害,她一日不死,必成大患……!皇上!”
容婉被太监宫女们连抱带扛地端走了。
景元熙有些脑仁疼,用指尖揉着额角。
下面杵着的众人就有些尴尬,小心陪着,这个喜怒无常的皇帝没开口,每个人都既不敢走,也不敢留。
“你们说,朕,方才的决定错了吗?”景元熙假寐着,眼睛眯成一条缝儿。
景元胤温厚笑了笑,“皇兄心思若海,不是我等可以妄加揣摩的。”
只有景元礼方才知道给他们弹琵琶的是谁,那牙根子一直在打颤,已经快要脱臼了,这会儿心有余悸,“其实,皇兄和咱们一样,都是真心疼姮儿的。”
施若仙皱了皱眉,这个老五,向来缺根筋,似是永远不懂这皇权高处的厮杀。
不懂也好,省得麻烦。
景元胜却道:“哼,一个北辰奴婢也敢在御前放肆抢人,实在是无法无天,皇兄仁慈,放他们走,只怕他们以后,会更加无所顾忌!”
他这是在教他怎么做皇帝了?
景元熙挑开眼皮,瞅了景元胜一眼。
凤静初沉静替施若仙捶背,依然嗓音温柔,“太后息怒,皇上息怒,其实,兴许只是北辰女子性情刚烈,又可怜是个不会说话的,乍一听闻姮儿要改嫁,心中替旧主不值,所以才失了规矩,这也是人之常情吧。”
施若仙回眸,瞟了她一眼,“凤家的丫头,还真是一条心。”
凤静初也不怕,也不急,“回太后,初儿一向以为,人心本善,只是性情相异,才有了这世间的蹉跎罢了。”
她最大的本事,便是百炼之钢有绕指之柔。
也就是这份心思和性情,让施若仙一直对她爱不释手。
简单一句话,一场不欢而散的御宴,谁都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