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庙门,拐到后面,等回头确定他没有跟来,才飞快地解开刚刚穿好的裤带,从里袋拿了瓷瓶,吞了一粒药。
等到心头那一股邪火渐渐消退,人又重新云淡风轻时,凤乘鸾才小心翼翼走了出来。
“怎么这么久?”他问。
“呵呵,解了个大……大的。”她将手背在身后,搓了搓。
呼!好险!
……
两人携手下山,走在林荫路上,一派岁月静好。
凤乘鸾偷偷看了阮君庭一眼,见他从昨日重逢,直到现在,都神色如常,一派云淡风轻,全不似曾经被人暗算惨死,失去一切。
那完美盛颜之上,不要说仇恨,连怨气都没有。
经历了那样惨绝人寰的死死生生,被剥夺了所有一切,去依然能如此真切地闲适安然,只有两种人。
一种,超凡入圣,抱定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之心。
而另一种,则是,已经居高临下,胜券在握!
阮君庭,是个永远不会出神入圣之人,那么,他在失去王爵,失去封地,失去魔魇军之后,手里新的底牌会是什么?
他有什么秘密,是她不能知道的?
凤乘鸾的眼睛亮晶晶的,一颗好奇心,恨得痒痒的!
“此番回南渊,我要先想办法找到爹,确定他和娘还有大哥、二哥都安好,才能放心。”
“凤于归是个老狐狸,别人要找他,可能不容易,但是我们不一样。”阮君庭牵着她,优哉游哉。
“你知道我爹在哪里?”
“该知道的是你,无间尊主阁下!”他戳她的额头。
凤乘鸾揉了揉头,“……”
她现在的确还不知道,可是她很快就能知道。
离开无间极乐时,温卿墨曾狠狠留了一手,虽与她平分天下,却从没教过她暗城的规矩,没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