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爹呢?”
“去北辰替我找人摆平这事儿了。放心吧,没有我爹搞不定的事儿!”
“哦,十岁,呵呵……”
这相思忘的药劲儿,有点大了啊。
——
数日后,无间极乐外,沈星子那一乘仙宫样的轿撵缓缓落下。
“阮君庭的人都撤了?”
他看着城墙上的炮火痕迹,有点心疼。
“一个月里,陆陆续续撤了,前两天,最后一拨也撂挑子了。”身边的人答道。
“呵,树倒猢狲散,还何必来本座的城下逞强,祸害好好地砖瓦。”沈星子脚尖轻盈落下,衣袍不然纤尘,黑发长及脚踝,狭长双目,怡然自得,宛若仙人。
他仰头看向城楼上阮君庭枯朽的尸体,“你啊你,活着的时候,不肯归顺于本座,死后,也这么不乖,怎么还不回来呢?本座都有点想你了。”
城楼上,血淋淋的司马琼楼喉咙已经喊破了,只能对着下面呜呜地叫,希望义父能发现他的存在,救他,替他报仇!
可沈星子却像没看见一样,重新回到轿撵中,“走吧,回去看看,那两只将本座的家祸害成什么样儿了。”
外面的人小心提醒,“尊主,那上面的另一个,其实……,是二公子……”
沈星子悠闲摇着鸦羽扇,“懂得放,不懂得收,没本事,就活该挂在上面,就让他挂着吧。”
入夜,遥望天际,群星明灭。
寝殿露台上,沈星子衣衫微敞,拈着琉璃杯,一饮而尽。
“最亮的三颗星,全部殒没,剩下的两颗帝星黯淡无光,呵呵。”
景曜,死了。
阮君庭,死了。
凤于归,死了。
赋儿虽已称帝,却随了拂儿,生了一副软性子,难成大器。
景元熙登基了,却是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