映着火光,有种入魔的恐怖。
他的脚下,跪着一个人,小小的一团。
“公子,属下无能。”茅十七说话漏风,他本就是个侏儒,生得头大,此时嘴角被人一刀豁了,就如一只大嘴怪,异常恐怖。
可这痛,抵不过未完成任务带来的恐惧。
他缩着身子,在温卿墨脚边,极力降低存在感。
“无妨,我想知道的,现在已经知道了。”温卿墨从袖中掏出一只小药瓶,丢在地上,重新看向那些火光,“这药,你用着,不能疗伤,却可以让你暂时忘了疼。”
茅十七身子一抖,小心翼翼拿了那瓶子,藏在袖中,却没敢用。
“怎么?不稀罕?”温卿墨收回目光,重新落在茅十七头顶上,“这可是我新近调配出来的好东西,而你,是有幸用它的第一个人。”
“……”他这么说,茅十七就更害怕了,“公子饶命!公子饶命!”
“呵呵呵,怕什么?谁说要你的命了?”温卿墨懒懒道:“不用也行,今晚你与我一同看到的事,不可再说与第三人。”
“属下明白!属下明白!”茅十七拼命磕头谢恩。
“啊……!”温卿墨对着夜空幽幽一叹,烧死人的味道,渐渐在山中弥漫开,他心情甚好,望着凤乘鸾一行渐渐退出火光,隐入夜色中,离开了小村。
“给这新药,取个什么名字好呢?”
夜风袭来,有些凉,他开始想念太庸山顶那个温暖的拥抱了,“不如,就叫相思忘吧。”
温卿墨嘴角妖艳上挑,笑得华丽而魔魅,“嗯,就叫做相思忘。”
他垂眸再看茅十七,“十七,你可有过喜欢的女子?”
“回公子的话,没……,没有。”
“没有好,没有,就不用费力去忘记了。”
他背着手,转身离开,如一抹夜色,融入黑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