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诗听,服侍王爷回去休息。冷翠,陪我进去。”
阮君庭躺在地上,两眼费力地用力张了张,之后沉沉合上。
耳中只听着凤乘鸾的脚步声,踏上白玉石阶,踩上艳红的四合毯,越来越远……
诗听俯身抠他眼皮,见完全没了动静,这才壮着胆子叉腰,“哼!我们小姐特制甜汤,放了能麻一头牛的蒙汗药,看你还不倒!”
桐台里,萧淑锦听修映雪说,凤乘鸾正在外面陪着自己儿子跪着,就闹得更疯,肯恨不得将这金碧辉煌的房子一把火烧了!
“凭什么我的青春,就要因为你,在那见不得光的地方耗尽!凭什么她就可以享尽荣华,与你逍遥快活——!”
她抡起一只镂空花瓶,向门口砸去!
嗖——!
只听见扔的声音,却听不见落地的响儿。
门口,凤乘鸾一只手,将那花瓶给接住了,随手稳稳放在地毯上。
“老太妃,桐台我让出来,是给你睡觉的,不是用来砸的!”她特意将那个“老”字说得特别重。
“大胆!谁让你进来的!你给哀家滚出去!”萧淑锦此时已折腾地钗横发乱,如同一个疯妇人。
在她的印象里,每次她这样发疯,儿子就会在外面跪着,陪着她。
她也只有如此发疯,如此不停地骂他,才能排解心中淤积了一辈子的怨恨。
“关门,别让它跑了。”凤乘鸾回头吩咐。
冷翠回脚将两扇雕花门踢上。
听她说“别让它跑了”,修映雪当下怕了,她不是没见过凤乘鸾母女两的手段,慌忙拉了拉萧淑锦,“太妃娘娘,你要当心她,他们家的女人,发起疯来,什么都干得出来的。”
萧淑锦仗着自己是阮君庭的生母,挺直腰板,“你敢这样!你还敢杀了我这个婆婆不成?”
“婆婆?”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