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情。
而且她忘了,这孩子早已不是当年冷宫中那个任她如何打骂,却依然想抱着她大腿哭的幼子了。
阮君庭双手撑在桌上,低头垂眸,并不看她,“母妃,儿臣这么多年,宁可以军营为家,也不愿回天机关,难道您还不明白吗?”
“哀家该明白什么?明白你的不孝?你在帝都开府立妃,位极人臣,却将母妃丢在五千里外不管不顾?”
阮君庭眼帘动了动,他的确不想见到她,“白玉京天寒地冻,对母妃身子不利。况且天机关的府邸中,服侍母妃之人数之不尽,儿臣诸事缠身,日理万机,虽不能膝下尽孝,却也并没有不管不顾。”
“所以你在这里造桐台,垒凤巢,与那姓凤的双宿双栖,将哀家这个生母撇的远远地?”
阮君庭按在桌上的手,缓缓攥了起来,“桐台,她已经让给了母妃,母妃何苦还要咄咄逼人?”
“哀家咄咄逼人?哀家只知道,你是哀家命里的魔障,哀家在从西荒回京的路上,九死一生地生了你,给了你这条命!哀家又是因为你,从贵妃之尊沦落到冷宫,受了十年之苦!你现在做什么,都是应该的,只要你活着,你这一辈子都欠哀家的!你永远都还不清!”
“呵,原来还是这样。”阮君庭抬起头,面上几分苦笑,“这么多年,母妃您依然没变。无论儿臣做什么,你都是一样。”
他转身离席,步向桐台外,“母妃不是喜欢儿臣跪着吗?儿臣跪便是,但是儿臣此番跪了,母后以后就要善待于她,若是再有今日这样的不愉快,儿臣不介意再命人将您送回天机关,安享晚年!”
他出了桐台,衣袍轻掀,在外面的汉白玉台阶前,平静跪下。
里面,传出萧淑锦的咆哮,一如当年冷宫深处。
“阮君庭!你敢这样跟我说话!你敢威胁我!你忘了你是谁生的!你是谁养大的!没有哀家,你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