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然是已与太后结成同盟,彻底将修宜策给打压了下去。
她们还说,他在白玉京中已经新起了王府,昼夜赶工,极尽奢华之能事。戎马十余年,终于安顿下来,又这般张罗,必是有意要纳妃了,一时之间,整个白玉京的达官贵人,皇亲国戚,高门旺族,就全都涌了上去。
他在那边忙得不亦乐乎,却从头到尾都对两国和亲这件事不闻不问,仿佛从来就没来过南渊,也从不认识什么凤姮一样。
董美兰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,若无其事地喝茶,悄悄观察着施若仙和龙幼微母女的神色。
那送去北辰的和亲国书,她经施若仙授意,已命人动了手脚,将“永乐”两个字,换成“景安”了。
凤乘鸾听了那么多,蓦地心头有点一空,跟她娘草草应付了一番,从宫里退了出来,
到了宣德门口,龙幼微两手叉腰,望天舒了口气,有感而发,“我跟你说啊,这世上的男人呢,都是大猪蹄子,他若心中有你,疼你护着你,自是最好,可若是心中不那么把你当回事,你也别太认真。到什么时候,都要对自己好,爹娘有,隔张口,夫君有,隔只手,谁有都不如自己有。”
龙幼微拍拍腰间,“等你去北辰走一个过场,假死药一吃,就赶紧回来,我正好也不愿意看见你爹那张老脸,咱们娘俩带着君子令,行走江湖,呼风唤雨,逍遥快活去!”
“嗯。”凤乘鸾老老实实,认认真真点点头。
接着,缓醒过来,为自己辩解道:“娘,你这是安慰我?我可从来都没把他当回事。”
“真的没有?”龙幼微使劲瞅自己深深低着头的宝贝女儿。
“没有。他又不是蓝染。我去北辰,寻的是蓝染。”
“蓝染……,呵呵,蓝染若是真的寻到了,你也别太当真,否则,最后苦的,怕是你自己。人若是动了真情,就会满身都是弱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