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打听一点北边“那个他”的消息。
因着北辰涵王是太祖皇帝的长子,虽然怂,但身份贵不可言,这送来的“冠帔花粉”便尤为排场,整整在渊华殿的偏殿里摆了满满一屋子。
一时之间,满宫的娘娘们都跑来看热闹。
董美兰盯着那些数不清的金玉珠翠,两眼冒光,却不能让人看着小家子气了,便用指尖拈了其中最华贵厚重的玄纁翟衣,酸道:“北辰那些野人,不知怎么想的,大婚的礼服,黑不出溜的,怎及我南渊的雪青色,端庄华丽,明**人!真难看!”
景元熙宫里的宋良娣也跑来凑热闹,“哎呀,这要是被外面的人见了,知道的,明白是北辰的皇家上用之色,不知道的,还当是发丧呢,真真不吉利啊!”
所谓玄纁,便是玄色辅以淡红,在北辰,是皇家上用之色,并不是什么人都能穿在身上的。
可在南渊,丧服才是黑色。
而这玄与黑,在老百姓眼中,并没有什么差别。
施若仙端着茶碗,淡淡几个字,“的确晦气。”
董美兰眼珠子一转,“两国和亲,本是喜事,这黑黢黢地上轿,岂不是委屈了咱们永乐公主?”
她说着,斜眼睨了一眼凤乘鸾。
凤乘鸾对她勉强牵了牵嘴角,算是表示,你说的话,我听到了。
董美兰接着对施若仙道:“皇后娘娘,依臣妾看啊,永乐上轿的翟衣,还是得用咱们南渊的雪青色。他们涵王不是第一次纳妃,但咱们永乐可是第一次嫁人。就这么大点儿的事儿,他们北辰还不该让着点永乐?若是为了这么大的事都强人所难,以后让咱们永乐的日子可怎么过?呵呵呵!”
她话里带话,揶揄着凤乘鸾此去和亲,既是替嫁,又并非给人家做原配,好不容易蹭了个公主名分,却落得这样下场,实在是太惨了。
施若仙懒洋洋望着盏中打转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