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,仰望他的一双眼睛,方才还满满地粉红泡泡,此时却尽是烈火如刀锋。
阮君庭忽地心头一震,强作镇定,实话实说,“夏焚风。”
凤乘鸾抓着的他手中,劲道稍缓,“你认识他?”
阮君庭逆着夜色,眼光晃了晃,莫不是你认识他?
夏焚风见情况不妙,知道自己可能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了,赶紧道:“嘿,凤家小姐好,我跟你家蓝染是好兄弟!这几日随王爷南下,与他偶遇,刚好闲着,就来帮个忙!所谓兄弟的家事,就是自己的家事,兄弟的家人,就是自己的家人,兄弟的媳妇……”
阮君庭唰地回头瞪他,多嘴多事!
夏焚风讪讪一笑,“额,还是兄弟的媳妇,我说完了。”
凤乘鸾将阮君庭的手放开,眼中的刀光剑影很快柔和化开,消散无踪,“嗯,我知道了,蓝染,你去吧,万事小心。”
“好,你也小心。”
阮君庭重新替她将茅房的门按原样锁好,之后,几乎是逃一样地离开了。
刚才,她的眼睛,见了夏焚风,警惕凶悍如孤狼,让他不得不为自己稍稍担心了一下。
这丫头,该不是已经怀疑他了吧……
——
凤将军府中,地牢深处,一间石屋。
吃穿住用,一样不少。
屋子中间一方桌子,龙幼微坐在桌边,指尖轻敲。
容虚成的人跟着容婉留下的记号,跟到清河码头就彻底失去了线索,一千卫戍军精兵,连暗城半个人影儿都没抓着,只在地牢里宰了两条狗,救出了疯疯癫癫的凤若素和哭哭啼啼的凤静初。
那里暗城的人,极为警惕,一收到风声,眨眼间撤了个干净,抓到了净是些码头劳工,都是没用的。
如今只知道两个丫头被带上了船,向西驶去,可派去追踪的官船既大且沉重,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