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屋子不大,四下落着厚厚的丝绒帷幕,也不知帷幕后面都藏着些什么。
中央一直长桌,首末各一把黑檀交椅。
小童端过一只镶金托盘,上面整齐摆了金、银、铁所制的三只牌子,“客官请翻牌子。”
“额……”凤乘鸾回头看温卿墨,我不是来女票的,翻什么牌子?
温卿墨一笑,修长干净的指尖将三只牌子一一点过,为她解释,“铁牌,赌的是钱,赌金,随你开,要多大,有多大,赢了,身价百万,输了,倾家荡产。”
“银牌,赌的是命,赢了,可以请销金窝为你取一人性命,不计酬劳,输了,将你漂亮的人头留下。”
他对她微微一笑,又点了那块金牌,“至于金牌,赢了,心想事成,输了,也不会死,只是,这一辈子,都再也不能离开。”
温卿墨的眼睛笑得更弯了,就像大灰狼看着小肥羊,“选吧。”
凤乘鸾疑惑地盯着第三块金牌,“真的心想事成?”
“没错,销金窝深处,住着个魔鬼,你可曾听说过?你若赢了,便可向他求一个愿望,若是输了,就得留下来陪他。”
凤乘鸾稍加思索,抬手便掀了那块金牌,啪地扣下!
温卿墨仰面欣然,笑得妖艳,“我就说你凤三是个天生的赌徒,果不其然,有胆量!够狂妄!”
凤乘鸾在长桌下首坐下,抬起二郎腿,姿态与她娘如出一辙,将扇子朝桌沿儿一敲,“开局!”
童儿击掌三声,帷幕后走出来的是个女子。
看她行头,应是个高阶荷官,衣裳倒是穿的从领头到脚尖都裹得严严实实,可身材太好,衣裳又裹得太紧,就让人担心,万一动作大了点,那些贴裹着身体,如第二层皮肤般的丝绸就有可能爆掉。
女人浓妆艳抹,一绺弯弯曲曲的额发,抹了许多浓香的发油,刚好垂在两眼之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