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突然问起他?”龙幼微问。
“没什么,只是这次和谈,牵扯到我南渊无女之事,被父帅顺口提及景娴公主与东郎的婚约,觉得好奇,所以才问问。”
温卿墨这个疑点,她若是说了,龙幼微必定死都不会准她去查。
所以,凤乘鸾随口敷衍了过去,接着又递了凤于归的家书,将北疆那边的情形,连带着父亲和两位哥哥的近况,都仔仔细细说了一遍,当然,自动省略掉自己惹毛了阮君庭两次,又被人家咬了一口的事。
如此母女俩一直聊到月上中天,龙幼微才要起身离开。
凤乘鸾揪着她的衣襟儿撒娇,“娘啊,真的不再陪陪我?您就舍得让女儿一个人对着这些死人牌位一整晚?很吓人的!”
“胡说八道!那都是你们姓凤的列祖列宗!在这儿老老实实给我跪着!”
龙幼微含嗔带笑,忽地手指一点,凤乘鸾就整个人如一块木头般,瞪着眼睛,直挺挺倒下了。
——
与此同时,西苑客房,阮君庭的房门未关,没多会儿,对面墙头冒出一个满头红毛儿的脑袋。
夏焚风翻墙跳了进来,三下两下进了屋,回手带了门。
“王爷,他们就让你住这儿?太过分了!”
说着,手中拎着的篮子里,拿出一套精致的茶壶茶杯,恭恭敬敬摆了桌上,又熟练泡了茶,那壶中的热水,居然都是自带的,“咱们北辰的姥山春茶,您尝尝。”
阮君庭悠然尝了口茶,“本王想住哪里,由不得旁人安置,也不用你操心。”
“没错儿,不管是南渊皇帝的龙榻还是凤三小姐的床,还不是由着您随便挑……?”说到后面,刚好收到阮君庭瞪过来的目光,又赶紧老老实实站好,咳了两声,“内个,我就是随便说说。”
“说正经事。”
“是,王爷!”焚风收了吊儿郎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