竹竿儿应了,随手点了几个手脚麻利的兵。
凤乘鸾一听抓蝉猴,立刻乐颠颠跳起来,拉着阮君庭,“蓝染,走,我们也去!可好玩了!”
阮君庭是北方人,北辰大多数疆土是苦寒之地,夏季极短,物产远不如南渊丰盛,在吃东西方面,也没那么丰富,根本无法理解,怎么会有人在丰衣足食的时候要吃虫子!更没闲情逸致陪她捉虫子玩!
“不去。”
凤乘鸾早知以蓝染的性子,一定会这样,“没关系,那你歇着,我去捉,待会儿烤给你吃,可好吃了!保证你吃过一次再也忘不掉!”
她招呼着竹竿儿几个人,一蹦一跳地进了林子。
破庙里,尹丹青生火,故意拾了潮湿的树枝,烧得满屋都是烟,阮君庭连嫌弃都懒得,径自起身,一个人出去了,诗听立刻踮着脚尖跟了出去。
“你是不是一定要跟着我家小姐回家?”
她一双手背在身后,袖中藏着一只小榔头,开诚布公。
先跟他摊牌,若是冥顽不灵,那就趁其不备,一榔头敲死!
阮君庭仰头,看着天上已亏了一大半的月亮,盘算着日子,按照这个速度,大概不出三五天,就该到南渊的皇都百花城了。
“如果我说是呢?”他头也不回。
“实话跟你说吧,我家小姐,是南渊第一帅府唯一的嫡出千金小姐,父亲,南渊的天下兵马大元帅,麾下统帅十七路大军,母亲,手中握有号令江湖黑白两道的‘君子令’,所谓君子令出,群雄俯首,说得就是她!至于我们小姐的外公,更是当今天下才智武功无人能及的龙太师龙大人!所以呢,我们小姐,是天底下最顶尖尖的金枝玉叶,就连宫里的后妃公主,都比不得她金贵,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?”
阮君庭眉毛一挑,懒懒回答,“不知。”
“不知?”诗听咬了后槽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