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要关头,皇上盼着两国停战那一日,已经很久了,您不宜在这个时候与阮君庭起正面冲突。”
“那怎么办?本殿不教训教训他,实在无法出这口恶气!”
“是啊,就算不跟他计较今日和谈上出手伤人之事,咱们也不能让凤三小姐白吃了这个哑巴亏!”刘槐小心翼翼地察言观色。
“可是,怎么才能既恶心了阮君庭,又让他赖不到咱们头上呢?”景元礼端着下巴琢磨。
“奴才有个主意!”刘槐附耳上前,嘀咕嘀咕一番。
景元礼两眼一亮,“好!就这么办!今晚,本殿一定要亲自出马!”
刘槐故作惊恐道:“殿下,不可啊,这可是有风险的,万一被人发现……”
“怕什么!不过是些北辰的外围守军,以本殿的身手,还怕他们不成?你去准备!”
“哎,奴才遵命!”
——
凤乘鸾那边,梳洗了一番,换了寻常官家小姐的居家打扮,梳了垂顺的发髻,簪了简单的珠花,一身软糯的襦裙小袄,素净着眉眼,乖乖地坐在营帐里绣鸳鸯,直到黄昏。
她盯着手中又一次被捏弯的针,“诗听,这针可还有粗一点的吗?”
诗听木然递上一枚绣花针,将她手中的换下来,“奴婢说了不下一百次,这种已经是最粗的了,再粗,那叫锥子。”
凤乘鸾无奈,“让我舞刀弄枪就是没问题,可让我搞这细如牛毛的东西,真的是完全不行!”
“这还细如牛毛?真正的牛毛针您还没见过呢。”诗听抢过她戳了一下午的鸳鸯,“您这一坨是什么东西?”
“鸳鸯咯。”凤乘鸾将绣绷抢过来,“大惊小怪。”
诗听真心发愁,“小姐,其实您这样天资聪颖,为何不在针线女红上用些心思呢?若是将来,真的像北辰那些人说的,嫁不出去,可怎么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