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麻醉药的药效,还是因为刚刚流产元气大伤,她睡得极沉,但呼吸又极轻——就好像压根不存在一样。
沈玥没有流产过,不知道身体上的伤有多重。
可她知道,失去自己的孩子,一个母亲的心会有多疼。
她握住魏婷的手,感受到掌心的冰凉,眼泪再度控制不住地落下。
许绍城不知何时走到了她的身边。
“你今天哭得够多了。”他心疼她,却又在这个时候无能为力,只能故作凶狠地威胁她:“再哭眼睛就要瞎了。”
“瞎了就瞎了。”沈玥一点儿也不在乎。
事实上,她倒宁愿她真的瞎了,就不用亲眼看见这许许多多的灾祸,更不用一次又一次地难过心伤。
“你说……”她轻轻叹一口气,怀着满腹的惴惴不安,问许绍城:“婷婷会不会恨我一辈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