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赔着笑,连连道歉:“让您久等了。”
“我等得不久。”年轻男人领着沈月与陆晨进去,拉出冰柜的一格,不满地看沈月一眼,讽刺道:“她等得比较久。”
——此时距离谢莺去世,已经过了快半月的时间。
沈月脸上的笑一僵,因不方便解释个中缘由,她打着哈哈糊弄过去。
冰柜里,谢莺的身上盖着一层白布。年轻男人将白布揭到她的下巴,露出一张青色的脸。
因为去世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是靠着营养液续命,谢莺早已瘦得只剩皮包骨,此刻看起来格外的骇人。
沈月只瞄了一眼,就无法忍受地转开了头去。
心里头那点儿因为谢莺去世而生出的悲痛情绪,这会儿也立刻烟消云散。
年轻男人见状,又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嗤笑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工号多少?”陆晨上前一步,沉着脸冷声问。
年轻男人愣了一下,想明白了他的意图,挑衅一般的将自己的姓名牌露出来:“喏,去投诉我吧!”
陆晨记下他的名字,还没开口,就被沈月拦住:“抱歉,我哥比较冲动。”
沈月疯狂给陆晨使眼色,示意他不要闹。
“请问,这边我们应该办什么手续?”她对年轻男人的态度始终如一的客气——甚至比刚刚还要更加客气。
年轻男人为了报复,故意让他们到处跑,去拿各种乱七八糟的材料。
沈月腿脚不灵便,这种跑腿的事情自然全都由陆晨去做,她在负一楼的走廊里等着他。
走廊里时不时刮一阵穿堂风,阴气缭绕,寒意刺骨。
沈月被这风吹得久了,一出医院就开始狂打喷嚏。
“感冒了?”陆晨不放心,又拉着她掉头,让医生给开了几盒感冒药。
之后又不顾她意愿,强行把她送回了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