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月刚推开卧室的门,又听见他说:“你要实在想留下它的话,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“什么?”她怀疑自己是幻听了。
许绍城关掉电视,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。
“免得你天天嚷着无聊。”他这么说,像是被她犯得没有了办法,“不过——”
他这一个转折让沈月立刻正襟危坐屏住呼吸。
“你知道我的洁癖有多严重。”他说。
沈月连连点头,“嗯嗯。”
“我不希望在家里看见它的一根毛,以及它的排泄物。”
“好!”沈月连声应道,“我一定会每天做好卫生!”
“最好是这样。”许绍城说。
第二天许母来的时候,很意外地发现那只小奶猫毫发无伤地躺在沙发上打盹。
依她那个冷血无情的儿子的作风,更应该是将它剥皮抽筋扔出窗外才对。
她问沈月:“绍城……没把这猫怎么样吧?”
“没有啊。”沈月想到昨晚许绍城的威胁,又补上一句:“他只让我把清洁做好。”
“哦。”许母心里有点发酸。
这儿子养大了吧,终归还是别人家的。
但好在,儿媳妇儿跟她站在同一战线。
“昨天咱们做了蛋糕,今天就不做了。”许母说,“免得堆在家里吃不完,放坏了又浪费。”
她开了冰箱准备拿鸡蛋,看了半天,忽然问沈月:“你昨天做的那个蛋糕吃完了?”
“没有啊。”沈月转着轮椅过去,“我昨天就吃了一小块,之后放在冰箱里了。绍城晚上回来没有吃饭,大概也吃了一点吧。”
“那剩下的蛋糕呢?”许母将冰箱门拉得更开,让她也能看到里面的内容物。
几乎所有的东西都跟昨天她放蛋糕的时候一样,只除了被她放进去的那个蛋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