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钞票,则被她小心地塞进了羽绒服的口袋。
许绍城在纸条上写的,应该是他父母家的地址。
她在想,如果跟他说她不小心把纸条弄丢了,他会不会真的相信。
沈月烧得并不高,刚刚过38度,吊完了水就降得差不多了。
护士给她量完体温后,很爽快地放她出了院。
沈月打车回了酒店。
酒店前台认识她,不需要多费口舌,就另给了她一张房卡。
房间有保洁来打扫过了,昨晚的狼藉全都消失不见。
沈月简单地吃了午餐,又谨遵医嘱吃下了所有该吃的药。
感冒药的药效来得很快,她明明刚睡醒没多久,坐了一会儿后又开始犯困。
她这一觉睡的时间很长,一直到外面的天都黑了,她才悠悠转醒。
手机铃声持续作响。
沈月找了半天,才在客厅的沙发上发现不知何时被遗忘在那儿的手机。
打电话过来的,不出她意料,正是许绍城。
她想了想,还是选择了接听。
“在哪里?”许绍城问她,语气冷得可怕。
沈月深吸一口气,努力镇定地回答:“在酒店。”
“护士没把纸条给你?”
“给了,但是被我弄丢了。”
“那你回了酒店,不知道给我打电话?”许绍城的声音越来越冷。
饶是在暖气充足的房间里,沈月也还是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寒颤。
“我当时脑子还有点晕,后来吃了感冒药犯困,就忘了。”沈月表现得极为坦然。
听筒里有短暂的几秒沉默,唯独能听见许绍城变重的呼吸。
他一定很生气——她想。
要说她不害怕,那肯定是假的。
可相比起惹他生气,她更害怕去他父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