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皋带着他的亲兵,站在了这四架三弓床子弩旁边,注视着弩兵用绞盘拉开弩弦,然后装上捆绑了炸壶的弩枪——这些“炸弩枪”其实已经不能算“弩枪”了,因为枪头已经被拔掉了,取而代之的就是一只填装了八两颗粒状黑火药的青铜炸壶。
“统制,各队甲士,全部进入战位,随时可以发起冲锋!”
一个参军大步走到牛皋面前,拱手汇报。
鞍子山并不高大,更算不得陡峭,上面的守军看来也不多。牛皋带着三个将,六千多战兵,四架可以发射炸壶的三弓床弩,还有近七千枚炸壶(包括一些可以用三弓床弩发射的炸壶)。无论兵力还是火力都占了绝对优势。所以牛皋就打算来个一杆子买卖,把所有的部队都投入进去,务求一次冲击成功。
这攻击作战最好就是一鼓作气,特别是在敌人很快就会得到援兵的情况下......如果不能一击得手,让金贼的援兵到了,说不定就是一场惨败。
而且牛皋的军队是连夜奔袭而来,几十里的急行军,而且是从山路当中穿插过来。体力消耗极大,如果不能一击得手,那么官兵们有没有余力再战都难说。
牛皋军中上下都明白这个道理,所以也毫无保留,两将八将四十队全部压上......分成两个突击波,一波不行再来一波!打赢了人人转官拿开封户口、开封官区房和宫女老婆。
打输了......那是不可能的!
因为牛皋麾下的可不是一般的宋军步兵,而是战斗力超强的“投壶兵”,人手一个炸壶,肉搏之前先炸对手一边,然后再上去看看有没有活着的。
这还能打败仗?
牛皋站得笔直,然后向左右看了看,就看见朝阳之下,是一排排如波浪一般闪动的寒光,那是“投壶兵”手中的长枪、刀斧和他们身披的铁甲。
牛皋转过身,整了整自己的绣衣,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