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从鸿门到茂陵的路上,跑了两次。”
“你还有脸说?换了在其他营,早死两回了!”
已经做了士吏的臧怒大骂他们:“汝等……汝等活该? 打得好!下次再打? 乃公亲自持鞭。“
众人也嘻嘻哈哈承认了,第五司马虽然心怀仁德给他们衣食? 但在军纪上? 除了减少残杀外,小的惩处其实还严了几分。若是老练的兵油子? 或许还会畏威不畏德,但众人多是苦奴婢出身? 如今庆幸得自己遇上个好主人? 在发觉留下似乎更有活路后,都不跑了。
随着一声吆喝,短暂的休憩结束,他们又得去拉着满载甲兵的人力辇? 或者挑着放置粮食的扁担继续上路。
就这样? 开拔后的第十天,他们抵达了弋居县,这个县过去属于汉时北地,被王莽划给了京尉,离开弋居县? 便终于出了六尉地界,正式进入威戎郡了。
这下轮到书佐宣彪想家了。
道路沿着泥水河谷向北延伸? 泥水一如其名:一石水、六斗泥。时值仲春二月,径流尚小? 但已经十分浑浊。
脚下的黄土厚重而夯实,在水流的雕塑下? 形成了许多沟壑纵横的墚墚峁峁? 头上扎着白帻的农夫忙着耕田种粟? 有时也会出现三三两两披着羊裘的牧民,手里挥舞着鞭子,将黑山羊从黄土塬赶到河边饮水吃草。
“这一带的景致,却是像极了列尉北部的修令县。”宣彪一下子十分想念父亲,也不知他在五威司命牢狱中过得如何?是否已经判刑流放远方?
越往北走,景色就越是荒凉。
来自列尉郡南部的一些人低头捧起土壤尝了尝,只觉得这附近真是穷山恶水。
“到处都是灌木和土塬,土质也不好,如此贫瘠的地方,一把粟种撒下去,半年之后也收不上多少来。”
“军司马说过,吾等此行的终点,是大河两岸富庶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