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嘴唇暗道:“若是这样困我两三天,恐怕要渴到喝尿了。”
难怪汉朝开国功臣周勃尝将百万军,进了大牢却仍要畏惧狱吏之贵。因为在这,人家才是刀俎,可以随意拿捏你。
一切以节省体力为要务,否则意志会慢慢变薄弱,第五伦闭着眼睛靠在稀薄的麦秆上。入夜后地面透心的寒意渗入骨骼,让他忍不住哆嗦起来,抱紧双臂,只能一遍遍思索自己的计划。
他不是算无遗策的天才,从请景丹呼唤郎官将事闹大,到恳求邛成侯王元、隗嚣出面,每一样都没有十全把握,甚至可能全盘失败。
如此睡了醒醒了抖,直到他听到一二声鸡鸣,外面忽然传来脚步声,门扉推开后,一个木盘被放到面前,食物香气扑鼻而来。
第五伦抬起头,发现今日狱吏竟难得一见的笑脸,再看盘中的粟米与清水,第五伦哑然失笑。
这要么是断头饭,五威司命要送他上路。
要么,就是事成了!
本以为会是场拉锯战,岂料一个晚上就有了结果,真是意外之喜啊。
第五伦故作镇定喝下了水,润了润喉咙,接着慢悠悠吃起粟饭来,让自己显得从容无比,似乎运筹帷幄,一切皆在掌握之中。
吃完餐饭,狱吏恭敬地在前引路,带他回到了右司命堂,孔仁昨夜肯定没睡好,面相有些浮肿,一脸晦气地看着第五伦。
而接下来的判决就更让人捧腹了,孔仁一本正经地宣布,经过查实,纵囚亡匿的主犯确实是马援,第五伦乃无辜路人,不过……
“群饮罪?”
“不错,你身为郎官,于细柳亭与众人群聚饮酒,明知故犯罪加一等,故罚钱八千!限你回家后三日之内偿清!”
这可不就是他家煤球生意三天的利润么。
第五伦忍着笑,欣然承认了自己的罪行,五威司命府已是高高举起,轻轻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