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路子,主要是用车马贩运货物,在泾水两岸交易有无,后来生意越做越大,还开起了矿。
第五霸或许是吃过他家过亏,对第四氏防备很重,叮嘱第五伦道:“伦儿,那第四咸名里带盐,嘴上却好似抹了蜜,若是不防,定会着了道,待会他不论说什么,皆不可轻信!”
第五伦了然,等到对方近时,却见为首的是个矮胖的中年人,抹着额头的汗,隔着老远就拱手呼喊道:“第五氏起宗祠,修里社,此事都传遍全乡了,我作为邻居亲戚,岂能不至?倒是次公竟不派人邀约,是瞧不起我么?”
第五霸已将猜疑藏起,笑呵呵地回礼道:“岂敢,只是怕耽搁了第四氏货殖,众人皆知,汝家哪怕节庆也不忘在外奔走。”
“次公别提了。”第四咸面容暗淡,显得十分懊恼:“近来生意越来越难做,吾等已休市多日,还是不要提钱帛之事。”
第四咸果然能说会道,相互介绍后,看着第五伦夸他又长高了,且少年有为:“伯鱼两让一辞的名声,都已传到云阳县去了,一说是我家宗亲,云阳人都翘起了大拇指,生意也好做了几分!”
是么?第五伦乐了,啥两让一辞,我还一别两宽呢。
第八矫、第六犊,也被他奉承个遍,果然是长袖善舞的生意人,一圈下来,谁也不得罪,小眼睛还在里中四处打量,似乎是在找什么地方。
而后第四咸又走到里仁堂祭拜了祖先,抬头对着那木匾赞不绝口:“里仁,说得好!贾得百金之财,也赶不上宗亲兄弟团聚。次公,我还得喊你一声宗伯,改年我若也来助祭,你不会嫌弃我家市侩低贱罢?”
说着,第四咸拍了拍手:“将那些礼物带上来。”
……
第四咸带来的“礼物“,却是一袋袋的蜃灰。
第五伦打开瞧了一眼,又在手指上搓了搓后乐了,暗道:“这不就是石灰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