效,又解放了一大批人口。
这也是李通、邓奉等南阳土豪顽抗到底,宁可自杀,也不肯投靠第五伦的原因,夺人田土庄园的仇恨,可比杀人父母大多了。
但第五伦不在乎,南阳豪强被赤眉犁过一遍后,早已虚弱,而第五伦手里的枪杆子更硬,足以强力推行。
但与此同时,第五伦又留下了阴家这样的马骨,告诉世人:不是予非要逼夺所有豪强土地,只要归顺大魏者,皆能继承祖地宅院。
他将均田之实,隐藏在“打击异己”的浅薄目的下,还真骗了不少人。
刘秀在群臣面前痛骂第五伦虐待豪杰乡绅之余,心里竟有些小羡慕:他统治淮南期间,基于人多地少,一度也下达解放奴婢的诏令,并令人落实度田,以便搞清楚淮南豪贵都有多少土地,让他们缴纳足额赋税,结果才发现根本无法推行!
地方官不是懒政懈怠,就是勾结豪强,把原有的负担全部都转嫁到那些贫苦的自耕农身上。刘秀以淮南诸太守度田不实,下狱死十余人,确实杀了杀气焰。但他不敢学第五伦,直接拿豪强开刀,只能想方设法,将从青徐逃难的流民,迁往江东之地,可百姓们到了陌生之地,为了活下来,宁可抛弃荒地,投靠吴会四姓。
战争形势紧迫,为了争取豪贵支持,刘秀只好让步,甚至在讨平山越后,还将部分人口分给诸姓,以弥补他们在度田释婢中的“损失”。
结果等淮南被魏军攻陷后,第五伦又让景丹和小耿在当地搞起大清算,先将随刘秀南迁的“大汉忠良”家族悉数抄没,将其田地置为军屯、民屯,刘秀十年没干成的事,第五伦半年就做了。
这便是他们治国风格最大的不同:第五伦从鸿门起兵以来,便是一副“推倒前朝,一切重来”的架势,于行政制度上创新颇多。
而刘秀虽自诩再造,但东汉制度,仍承续于前汉,鲜少变化。
换言之,第五伦是想在前朝废墟上,另起炉灶,重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