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脱了甲进入水中,想要抬起这艘舟船,抬到岸上去。
岂料第五伦却自己也下了水,一脚深一脚浅往前奏。
郑统大急,加快了脚步,想要背负皇帝上岸,却被第五伦拒绝。
“卿背负的当是军争存亡,不是皇帝。”
他拍了拍士卒们那黝黑的臂膀,众人都被河水冲得摇摇晃晃,心也在晃荡。
“予说什么来着?只要三军齐心,不论河、濮,皆可一苇渡之!”
“陛下妙算!”
第五伦就这样,与他们臂把臂,肩并肩一起淌水上岸,士卒们颇为亢奋,高呼“万岁”,此起彼伏响彻濮水两岸——只有濮水的老河龟露出头来,又觉得吵,只继续潜水。
第五伦也不顾湿漉漉的衣裳,留下一串湿脚印走到临时指挥所下,下达了后续命令。
“濮水水不深,但也不浅,泅渡还是慢,人过得来,辎重却不行,让濮阳来的民夫抓紧时间搭建浮桥,好叫后续的部队赶上。”
这一战,第五伦主要还是靠运营取胜,且为此多花了一点时间,解救丈人行的任务,才完成了第一阶段,往后便都是硬仗了!
第五伦点了昨夜交战时,一直被他按着不让动,今晨颇有些气恼的张宗。
“诸君昨日数次请战,予皆不允,那是因为,三河兵另有大任。”
张宗顿时精神了,却听第五伦道:“横野将军及关中兵夜袭陷营、冀州兵昨夜渡水先击,皆疲敝不堪,吃完饭后,恐怕得睡到午后才能出发,抵达煮枣城,即便日行五十里,最快也得明晚。”
“唯独三河兵养精蓄锐,日趋百里,将军能行否?”
……
而到了今日傍晚,在定陶城附近的渡口处,另一场强渡之战也正打得热闹。
在赤眉带着愤慨,划着竹筏山呼海啸般的猛攻下,偏将军赵尨觉得部队就快支撑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