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第八矫也不见外,接过一喝,顿时乐了:“居然是马奶酒,元伯不长记性啊。”
想当初他们初到西海,贪杯的刘隆找不到酒喝,就大着胆子尝试了羌人的奶酒,结果上吐下泻差点死掉,那几天还是第八矫照顾臭烘烘的他。
而之后羌虏入寇,第八矫不会武艺,又多亏了刘隆救命。
“在边塞日久,连肠胃都习惯了。”刘隆道:“但我还是想家,想南阳,想安众啊。”
言语里没有将匈奴赶出居延塞的豪迈,反而尽是倦意。
第八矫遂道:“南阳为赤眉所占,礼仪丧尽,但不要紧,只要元伯肯效力于魏,定能打回去!”
“隗嚣也只是将孺子婴当做傀儡,欺骗刘歆罢了,元伯就愿意为了前朝的虚号卖命?”
听到此处,刘隆哑然失笑:“也不瞒季正了,原本按我的脾性,纵是居延共同御虏,但打退匈奴后,依然要摆开阵列,决个生死。”
“但就在大前日,从陇右传来消息,让我打消了这念头。”
刘隆抬起头时,已是泪流满面:“陇山被魏军攻破了,隗季孟退往陇西,为求得公孙述支援,竟献出了元统皇帝及天子剑,宣布汉帝逊位,天命在公孙。“
“季正,大汉,又亡了!”
亡得好啊!
这消息连第八矫都没收到,登时大喜,战事已持续了三个多月,终于有所进展了。隗嚣这举动在情理之中,但也是饮鸩止渴,连最后“正统”“忠臣”的皮也丢了,看来真是被第五伦逼到山穷水尽。
看着心灰意冷的刘隆,第八矫知道,这是自己规劝的好机会。
“那元伯还在犹豫什么?隗嚣名为汉臣,终究还是做了汉贼,反倒是吾主,未曾受过汉德恩惠,乃敌国也!”
“既然隗嚣叛汉,这场仗已无关汉魏,元伯何不投效陛下,击灭隗嚣,以复此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