编织箩筐,构筑堤坝,终于堵上了决口。”
一百年过去了,聊城的植被恢复,但前几日又被砍伐了不少,削为矛杆,装上从武安铁工坊运过来的两千多枚锋利矛头,分发到每个民兵手中,可不能让他们当真斩木为兵。
今日,他们和祖先一样,要靠着家乡的木料,来挡住从冰面上汹涌而来的赤眉洪流了!
民兵们作战和赤眉很像,没有任何章法,众人就持着木矛,跟随鲁仲康簇拥在岸边,对准艰难走过来的赤眉戳去,两边菜鸡互啄,打得有来有回。
而附近的几支豪强武装,在没烽燧为雾气遮蔽无法燃火示警的情况下,靠着当地人乘驴骑马通告,亦跟着第五伦手下的官吏匆匆集结赶来。他们甲兵更加精良,或持刀盾加入岸边的鏖战,或分批占据高处,对准赤眉开弓射箭,在白茫茫的河冰上,绽放开一朵朵红色血花。
但本地人用木矛、弓箭、身躯构筑的小小堤坝,终究还是没挡住无穷无尽的赤眉洪流。对方有几万人啊,分成数支渡河而来,几千人的民兵和豪强武装虽杀伤数百贼人,却渐渐不敌,从岸边退到岸上,不断减员后萌生了退意。
“当当当!”
清脆的鸣金传来时,众人如蒙大赦,纷纷向后退去,倒是鲁仲康颇为不甘,他今日换下了儒服,穿着戎装,亲自仗剑杀贼,沾了一身血渣子,眼看河防失守,直欲入贼阵而死,还是被民兵们拼命拽了回来。
鲁仲康不甘心地望河兴叹:“亏得第五公,才安定了月余,百姓刚刚返回庐舍,重修门扉,明年的种子也由官府发下来,一切都能重新开始,如今又要遭贼祸害了么?百姓何辜,聊城何辜?”
好在赤眉贼忙着在岸上站稳脚跟,没有追得太急,豪强武装和民兵全身而退。此时太阳已升起老高,薄雾渐渐消散,在鸣金结束后,再度响起的是隆隆战鼓!
靠着鲁仲康等人的阻击,赤眉大队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