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弥陀佛，贫尼已经大彻大悟，此生都会行走天下，解救世人，偿还罪孽。”

天音双手合十：“寂灭之后，并不能偿还罪孽。”

“轮回不存，幽冥已灭，你超度给谁看？”

江道明冷然道：“本殿主给你一个和他们了断的机会。”

天音双手合十，轻叹一声，目光看向江陵王等人：“阿弥陀佛，王爷，师兄，莫自哀，多年不见。”

“师妹（天音）。”三人激动地道：“我们回去好不好？回大夏，我们避世隐居，再也不问世事。”

江陵王痴迷地道：“本王带你回江陵，谁也动不了你。”

“深山之中，相伴一生，闭门百年，我陪你。”莫自哀轻抚长刀，哀伤之意流转。

“该看透了。”天音叹道：“邪佛之劫，贫尼已然大彻大悟，以后再无江湖天音，只有峨眉天音，过去的，都过去了。”

“师妹。”林道行轻叹一声，神情唏嘘：“贫道心中有愧。”

“何愧之有？”天音平静地道。

“师兄傀对于你。”林道行突然笑了，身上绽放纯正道门之气，阴阳图显化，玄龟凝聚：“贫道悟了，也戒了。”

“恭喜师兄。”

天音微微一礼：“天音祝师兄，早日羽化，登临仙道。”

“哈哈哈……”

林道行突然大笑，笑的长发散乱，笑的面容扭曲。

他悟了，他戒了。

悟了道，戒了情。

江道明怜悯地看着林道行，悟道容易，但戒掉一个深爱多年的人，太难了。

“果然么？”

江陵王和莫自哀喃喃低语。

“落花有意，流水无情。”江道明淡漠道：“本殿主欣赏你们，但你们错了。”

江陵王和莫自哀早就知道答案，昨夜批命也知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