吐蕃人,说不准咱们还能得到此酒的赏赐。”
梅老汉看着那群眼巴巴望着的首领头人,自是连忙解释道,他可是很清楚这安西烧春乃是大唐王师的军需品,军中尚且不够分的,哪有多余的给他们。
看着没射咄鼾声如雷,梅老汉自是看向其余人道,“且让大王好好休息,待大王醒来后,咱们再去拜见大都护。”
等到梅老汉等人退出大帐,原本伏案睡熟的没射咄猛地睁开了眼,然后朝自己那心腹道,“将奏书取来与我看看。”
“是,大王。”
那心腹之前之所以敢擅取这位主子的随身金印,便是他早就知道主子是故意装睡,顺水推舟应下了这一切。
“真是好文采,好文字!”
没射咄看着那封奏书,只看了一会儿便瞧得入神,随后方自赞叹起来,接着他看向身旁心腹道,“你持我金印,速回不迦布罗,尽起城中大军,往孽多城去等候王师。”
“大王,这……”
听到自家主人真的要压上全部家当,那心腹不由慌张起来,迦布罗倾其全力也不过两千余兵士,这要是在孽多城下有所折损,岂不是……
“你懂什么,若是事事都要王师亲力亲为,还要我等做什么,再说他们都摁了血印,也得出些人马不是,到时候孽多城里那些逆贼要是敢抗拒王师的话,自然先叫他们打头阵。”
没射咄沉声说道,当年他叔父病逝,若非自家父另立姓氏,这王位更继也未必能轮到难泥,眼下大唐王师已至,他自然要大唐知道,只有他们察卓那斯摩氏才是对大唐忠心耿耿的忠臣。
那心腹这才没有多问,藏好金印后便出了大帐,而没射咄亦是继续伏案装睡,不过这时候他心里一块大石落了地,装睡也成了真睡,到了后来鼾声如雷。
……
“主君,幸不辱命,那没射咄在奏书上盖了金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