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剩下这么间酒坊撑着。
“真是啰嗦,某见见就是。”
张子康知道自家这伙计虽然看着獐头鼠目,但却是阿耶信任的老人,如今这酒坊里也全靠他迎来送往的才能维持生意。
在酒肆大厅的南霁云没等多久便见到了正主,只见这位张郎君大约四十出头的年纪,偏生下巴光溜溜的,不见半点胡茬子,整个人精瘦无比,眼神倒是颇为犀利。
“某家张子康,你家主人要见我做甚。”
张子康看到南霁云后也是微微吃惊,毕竟这等家将确实不像是寻常贵人家里的,所以他语气虽然有些不耐,可还是叉手行礼道。
“我家主人姓名,恕在下不便透露。”
张子康听到这儿,本来忍不住想说句藏头露尾之辈,可是看到面前这大汉言及自家主人时的神情,硬生生咽下了这句话,他虽然嘴贱,可不是蠢人。
“我家主人说过,见到张郎君,便请张郎君饮几杯,到时候张郎君自会赴约。”
南霁云说话间取了随身的酒壶,朝张郎君身后的伙计道,“可有杯盏?”
“有意思,有意思!”
张子康闻言愣了愣,随即笑了起来,这还是头回有人跑到他的地头叫他吃酒,一副定能折服他的样子。
“某倒是要看看是什么酒,你家主人竟然专门派你过来。”
南霁云也不和这种痴人废话,从伙计口中接过酒盏,便倒起酒来,那清澈如水的安西烧春自壶口倒出,张子康顿时便看得呆了,连忙挤开边上伙计道,“清澈如水,性如烈火,这便是那安西烧春?”
对于痴迷酿酒的张子康来说,那传闻中的天下第一烈酒安西烧春是他百思不得其解之物,他十五岁学酿酒,到如今天下名酒,没有哪种是他不会酿的,可是偏偏这突然间冒头的安西烧春他听都不曾听过,却偏偏成了长安城里人人口中当之无愧的天下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