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铁勒奴乃是沈大家的部曲,据说是得了消息,专门来收拾这些无赖的。”
“原来如此,那确实是该打。”
岑参看着那几个被打得满脸是血的粟特混混没有半分同情,只觉得再打狠点也无妨。
想到这儿,岑参不由手探进怀里,摸了摸那封书信,他三年前考中进士后,因为没有合适的官职,只能在家守选,这趟来长安便是守选期满参加冬集,结果只得了个右内率府兵曹参军。
说起来,岑参原本还是不大看得上高仙芝这位安西副大都护的,因此在家中收到封常清的征辟书信时并没有动身相投之念,只不过最近长安城里这位沈大家的大名端的是如雷贯耳,这才让他有了相投高仙芝的兴趣。
毕竟能让人们口中宛如天人的沈大家追随,这位高大都护想必也不会是什么庸人吧!
这时候那三个粟特混混已经抱头鼠窜地逃走了,薛珍珠得意洋洋地回到露布前,朝那些读书人道,“诸位还请安心在这儿抄录,我家郎君还备下了笔墨纸张,若是有缺的和某知会声便是。”
听到薛珍珠的话,底下抄录曲谱的人群里发出了欢呼声,岑参回头瞧了眼那些人,便知道这些都是滞留于长安城的落第士子,这些人盘缠用尽,也不愿回家乡,但是又大多没什么谋生技能,便只得靠着抄录书籍佛经为生。
眼下这些人里,估摸着大都是给那些达官贵人来抄录沈大家的曲谱的,想到这儿岑参不由既是可怜这些人,又是不屑和他们为伍。
摇了摇头后,岑参本打算离开,却正看到杜甫正自拨开人群努力向前,于是便过去帮忙拨开了那些人,“杜兄,你怎地来了长安?”
三年前,李太白被圣人赐金放还,那时候岑参则是刚刚考中进士,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,自然去了平康坊里寻觅风流,正遇上一夜散尽千金的李太白,自然喝得投缘,聊得契阔。
岑参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