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想到身边这个英俊的老帅哥便是当今圣人李隆基,这么说来边上那位遮了面纱的乐伎就是杨贵妃了,不能一睹这位贵妃真容,真是叫人遗憾。
想到这儿,沈光不免停顿了下,但他随即就抛开了这无谓的思绪,只是专心致志地将《云宫迅音》的曲谱写出来,长安再好,也不如安西,他始终不过是这座雄伟城市的过客罢了。
随着一段一段的乐曲呈现,李隆基所有的心神都被吸引进去了,他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,以至于打扰了沈光。
当高力士和陈玄礼回来时,看到的是贵妃磨墨,圣人铺纸的画面,两人站在厅堂门口,就连走都不敢走进去,生怕发出半点声音。
“当年李太白进宫时,圣人也不过亲赐羹汤,这位沈郎得此恩宠,若是传将出去,只怕没人会信吧!”
陈玄礼忍不住低声朝高力士道,在他看来高力士这老货真是好运道,随意逛了趟西市,就能遇到沈郎这样的人才,日后这位沈郎说不定便是朝中的相公。
“谁知道呢,当年不还传某给李太白脱靴,坊间还不是流传甚广。”
高力士摇头叹道,当年“力士脱靴”的流言一度甚嚣尘上,这等压根子虚乌有的事情,偏偏传得有鼻子有眼的,偏生当时李太白已经被圣人赐金放还,这档子事与他来说,当真是黄泥掉进裤裆里,不是屎也是屎了。
说起来李太白这几年连长安都不敢回,未必不是受这流言所扰,想到自己和李太白之间的私交,高力士也是难免有些唏嘘。
……
长兴坊外,龙武军的军士骑着马赶着车,将梨园里的乐器都给取了来,一时间蔚为奇观。
道路上不时有行人指指点点,猜测着那些骑马的军汉赶往哪里,这时候街道上换了身便服的李泌眉头紧皱,当日辞别王忠嗣后,他回了趟东宫后,便派人一直盯着石府。
今早沈光前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