伍里史亚男颇为复杂地看着沈光的背影,昨日的婚宴,她也是开了眼界,怎么也没想到这位沈郎君竟是如此的放浪形骸,无视礼法。
像是为那些老兵和寡妇们主婚,这要是传到关内去,怕是要被人笑话死吧!哪有像他这般,毫不爱惜羽毛名声的!
出城以后,队伍自是快了起来,沿着官道一路疾走。
几日后,队伍便远离了有沿途都有驿站的官道,而是直接走了条近道,穿越沙漠后直达高昌故地。
秋天的安西,是一年中最美丽的时候,因为气候的缘故,哪怕是行走在沙漠中,沿途仍旧不时有零星点缀的绿洲和草甸。
当然在这样的一片沙漠里,自然少不了强盗和马贼,只不过焉耆是四镇之一,这片从尉犁到高昌的沙漠并不算长,再加上大多数商队仍旧会选择走官道,所以这儿的盗贼都是几十人的小股队伍。
白骆驼的背上,沈光看着远处沙海边缘,时而出现的马队影子,取了水囊喝了几口后道,“王旅帅。”
“郎君。”
老兵里领头的名唤王犇,解甲归田前曾当到过旅帅,是个身材高大的四旬老汉,为人沉稳。
“那些鼠辈跟在咱们身后有两天了,看看能不能抓条舌头回来问问?”
沈光他们进入这片沙漠已有两日,尾随的盗贼不下三四伙,最多的那伙足有六七十人,可到最后没有一伙儿贸然动手的。
“喏。”
王旅帅自是领命而去,他在安西十多年,自然清楚那些贼匪的习性,遇到他们这等不好啃的队伍,那些盗贼说不准会联手,最多两天他们便能走出这片沙漠,这些盗贼要动手的话,也就这两天了。
沙漠里的天空碧蓝如洗,不见云朵,哪怕有厚实的布幔遮阳,可是骑在骆驼背上,白阿俏都觉得整个人发烫,只不过她向来要强,见那个凶婆娘在骆驼背上没什么动静,便也忍耐了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