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千真万确,我仔细看过,是大郎的亲笔信,不会有假。”
听到心腹的低语,石坚哪还管什么仪态不仪态,直接推案而起,然后席间奏乐的乐工全部停了下来,原本喧闹的气氛也随之中断,满堂的宾客也都是纷纷起身,看向这位西市令。
“诸位,某身体有些不适,不能再陪诸位,还望诸位见谅。”
“石公身体有恙,还是速速着人来看……”
“石公但去休息,我等……”
一时间,堂中宾客都是纷纷开口,石坚也不多言,只是径直离开,让家中管事继续招待宾客,自己则是直往后宅的厢房而去。
白日坊市落门前,他长子手下的心腹亲随策马狂奔而入,结果刚回到府中便昏了过去,找医者看过后道是劳累所致,因为性命无碍,所以石坚虽然有些担心,但仍旧是在宴会上大宴宾客。
“拜见主人。”
房间内,醒过来后已经用过饭食的石荣心腹,看到石坚后,连忙行礼道,说起来他自从得了大郎吩咐,从龟兹一路换马直奔长安送信回来,可他也不知究竟是什么事让大郎那般着紧。
“将大郎书信于我。”
随着石坚吩咐,边上自有人将石荣的亲笔书信奉上,石坚细细看过后,脸上越发狂喜起来。
他在长安辛苦数年,才得了这西市令,成了大唐官员,可说到底他石家还是胡商,哪怕朝廷优渥胡人,可是石坚从不认为这种优渥能持久,也许哪天圣人心情不好了,觉得胡商交税太少,这怀远坊里的胡商大贾哪个不是待宰的猪羊。
他们的财富就像是建立在砂砾堆上,若不是圣人,大唐的那些权贵就能把他们给生吞活剥了。所以他才孜孜不倦地想要融入大唐,成为真正的大唐人。
如今他的长子,居然得了高大都护的嫡女垂青,而高大都护也没有嫌弃他们石家是胡种,竟然默许了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