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莫和封二吃酒。”
李嗣业笑得更加大声,他能想到封二那厮捧着小盏,慢慢地在哪里小口嗦酒的猥琐模样。
玩笑话过后,沈光放下手中酒盏道,“李兄,不知此地叛军究竟是个什么情况?”
“沈郎莫急,且听某细细道来。”
李嗣业同样放下酒盏,虽说封二那厮说沈郎过来只是走个过场,不过他看得出沈郎可不愿只是当个看客,而眼下这叛军的事情,要说简单也简单,麻烦也麻烦,只不过他向来擅长杀人,有些事情倒是正好可以听听沈郎的高见。
“沈郎应当知道,这焉耆本是碛西的大国,直到后来……”
李嗣业在焉耆待了数年,对于焉耆的情况自然是如数家珍,就连封常清都未必比得上他。
沈光听着李嗣业的分说,才知道这焉耆在汉时曾是西域的霸主国,直到魏晋时衰弱被龟兹取而代之,不过焉耆仍旧先后吞并了汉时的危须、尉犁、山国等国。
这回焉耆国内的叛乱,乃是老王龙长安死后,新王继位后不能服从,以至于只能向这些吞并的属国征收重税,结果这些地方的本地豪强奋起抵抗,才导致局势糜烂。
焉耆国的那位新王,沈光在延城时也是见过的,他记得那是个武夫般的人物,而且这位的名字唤做龙突骑施。
“咱们那位大王的阿娘是个蓝突厥,素来为国中的大臣和豪酋不喜。”
李嗣业想到那满脑子只有打猎和喝酒这两件事的焉耆王,亦是大觉头疼,这厮也是个混不吝的,虽说对大唐甚是恭敬忠诚,可是做事情全然不过脑子,偏生还是个欺软怕硬的,他不敢得罪国中那些豪酋,却敢朝山国、危须等属国故地课以重税,结果没成想派出去的手下一个比一个贪婪狠毒,最后逼反了这两地的豪强。
“沈郎,这山国、危须早已为焉耆所并,可两地豪强如今却是打出了复国的旗号,而且还派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