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下来,自有牙兵上前帮忙牵马,沈光唤过曹居延后,仔细打听起石荣的底细来。
“郎君,这石荣没甚名气,不过他父亲石坚却是个人物,在石国能出入王宫,在长安更是奢遮,隐隐为石国胡商的领袖。”
曹居延当年也是能和石坚相交的大商贾,彼此间还是竞争对手,只不过他时运不济,沦落成这延城里一介区区牙郎,而那石坚则是在长安城里置办了偌大产业,还能出入公卿府邸,和大唐的权贵结交。
“如今这石坚久居长安,这丝绸之路上往来的贸易都交给长子石荣打理,这石荣没他父亲那般奸诈精明,但也称得上声老实能干。”
见曹居延在那里一副老实模样地答话,沈光眉头微蹙,然后忽地道,“曹大,你可是知道四娘子的事了?”
曹居延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夸奖,就被这位沈郎君猜到,也不由打了个哆嗦,他又不敢隐瞒,只得老实答道,“小的确实知道些。”
“这石荣给了你多少好处?”
沈光审视起曹居延来,这“车船店脚牙,无罪也该杀”放在古时可真不是什么玩笑话,反正他身边认识的人有一个算一个,都觉得干牙侩的绝不会是什么好人。
“郎君,冤枉啊!”
“小的虽然和那石荣有旧,可过往小的和他家还有些生意上的龌龊,小的怎么会收他的好处,给他说话,小的只是实话实说。”
见曹居延神情不似作伪,沈光心里信了他几分,自从汉儿那事情过后,这胖子对他可谓是极为恭敬,而且让他办的事情,都会事先仔细问清,事后详细回禀,让他都有些不习惯。
“前面带路,某要见见这石荣,看看他秉性如何?”
按着封常清的意思,那就是甭管这石荣是好是坏,就是要促成这门婚事,将石家绑上高仙芝的战车,虽说高仙芝也不差钱,可是石家往来于丝绸之路,商队有骆驼千乘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