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”
高仙芝让老管事领着乐人们退下,然后自拉着沈光去书房喝酒,虽说高仙芝府里也有好茶,可是比起那加了生姜香料和其他奇怪作料的茶汤,沈光宁可陪高仙芝喝那甜腻的葡萄酿。
“某看沈郎刚才面有不虞,可是那些奴儿……”
“都护,倒不关乐人的事儿,只是吹金要吹好需得气力有劲悠长,方能如我所愿……”
沈光清楚,高仙芝是没把府里那些乐人当人看的,要是被他以为那些乐人练习不够努力,那是真会派牙兵们用鞭子把那些乐人们往死里抽的。
“这有何难,那些乐人们不行,某麾下有的是好力气的汉子,只要沈郎这吹金的吹奏不需什么技巧就行。”
高仙芝闻言大笑起来,说起来这吹金的声音洪亮威严,但那玩意是宫廷专用的乐器,又大又笨重,他和白孝节相识多年,可他在宫里宴饮时,席间奏龟兹乐,这吹金几乎就没见过。也就是当年白孝节登位时,这吹金才被扒拉出来用了回。
“要不是都护提醒,我倒是差点忘了。”
沈光先前还愁着这吹金用还是不用,吹金的声音浑厚,用得好便是盛世之音,用得不好,有气无力那便成了笑话。
“这几日,某便派几条好汉子过来。”
高仙芝说话间,自为沈光杯中满上酒,神情间隐隐有些迥异于平时的异样,好似有着心事一般。
“多谢都护。”
沈光谢过后,一饮而尽杯中葡萄酿,接着便大着胆子问道,“都护有心事?”
“沈郎看出来了,某便是这般藏不住心事么?”
高仙芝略微失神,随即又自嘲地笑起来,然后道,“沈郎,可还记得四娘?”
“自然记得,不知四娘子……?”
沈光当然记得那位英姿飒爽的高四娘,他听老管事说过,这位四娘子是高仙芝嫡女,这满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