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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不觉间,沈光耳畔忽地响起了牙兵们的喊声,“郎君,咱们到了。”
看着前方的龟兹王宫,沈光神情有些恍惚,到头来他还是免不了得来这王宫一趟,《向王行》里用到的大法号又名铜钦,是藏传佛教乐器中最具有代表性的旋律乐器之一,不过这个时代佛教还在青藏高原和苯教争夺信徒,这大法号有没有还是个问题。
沈光能想到的就是寻找替代的乐器,这大法号说穿了就是大铜管,在大唐唤做吹金又或是铜角,但是这种乐器极为巨大和沉重,也只有王宫里才会有,《象王行》这首曲子若是没有了那雄浑的大法号的开场吹奏,无疑就是少了灵魂。
吹金有两种,一种仿牛角,体弯;另一种直管,作长锥筒形,在大唐的十部伎中,仅用于高昌伎,不过自从圣人改十部伎为坐部伎和立部伎后,这吹金便专门用于宫廷仪仗。
王宫里,刚刚从午后小憩中醒来的白孝节听到沈光在宫门外求见,不由欢喜起来,这王宫里的乐师水平还不如他,平时想找个能好好讨论音乐的知己都难寻。
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王宫,沈光想着要如何才能让那位大王不至于过于关注自己,却不知道暗中正有一双眼睛正盯着他。
“长得也就那样吗……”
白阿俏看着那个一袭长袖,白衣飘飘的大唐郎君,言不由衷地说道,然后情不自禁地跟了上去。
宽阔的内殿,点了龙涎香,白孝节让宫人们把自己珍藏的乐器全都摆了出来,而他也没有戴冠穿袍,只穿了件素色圆领长袖。
“沈光拜见大王。”
求人帮忙,就得摆正姿态,而且沈光可不想和这位龟兹大王做什么知己,这种事情还是交给高仙芝这位上司去做好了。
“沈郎不必多礼,今日这儿没有龟兹大王,只有唐人白孝节。”
白孝节本来想把沈光搀扶起来,结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