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辂心中的震惊自然不好和老江讲。
他拉着老江一块分析起这份同年册,发现这一科福建路或成最大赢家,不仅状元出在他们福建路,高中人数还最多,光是进士就有六十九个!
江南路、两浙路紧追其后,也出了五十几个进士!
相比之下,他们益州路这边只出了二十几个,战绩相对有些惨淡,不过在全国之中还算是出挑的,名列第四!相较之下,有些颗粒无收的地方才该伤心。
苏辂说道:“第四也还成吧,我们益州路好歹也算名列前茅。”
老江连连点头,又给苏辂讲起今年科举的大八卦来:原来状元章衡家不止他一个人中了进士,他族叔章惇也中了。结果章惇觉得自己名词比侄子低非常丢脸,依然放弃了这次科举考来的功名,直接表示自己要回乡重考去了!
老江脸上颇有些羡慕妒忌恨,跟苏辂感慨道:“真是旱的旱死,涝的涝死。”想想他考了那么多年,一直到四十好几才终于考上,人家这个年纪轻轻考中的还觉得名次不理想要重考!
苏辂想了想,章惇,不认得。他摇摇头说道:“这人心气挺高啊,不如我三叔坚强!”
老江一阵无言。
你当侄子的,不好这么往你亲叔心口扎刀吧?
苏辂口里虽然胡说八道,心里却记下了章惇这个名字。
这种心气高的人搞起事情来肯定也很了不得,他得多注意点儿,免得到时候和对方起了什么冲突。
有点心理准备总比没有要强。
苏辂把同年册挨个分析了一遍,见老江一脸的春风得意,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。
他来到北宋已经快十年,眼见是不可能再回去了,只有他的金手指让他时刻记得自己来自另一个时代。
这些年来他接触的人不少、了解的事情也不少,他很清楚想要在朝廷说得上话,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