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仲鍼被他的话给说得心头直跳,忙往外头看了看,确定一会要讲学的先生没突然出现才放下心来。他把自己特意为苏辂留下的几块点心给取出来,满脸无语地说道:“叫你非担心我们吃光了,还特地端着去吃!”
苏辂说道:“那是我没经验,不知道他们是这样的人!”
赵仲鍼说道:“你管管自己的嘴巴,别什么话都往外说,宫里可不比宫外。”
王雱也在旁边点头,他就没见过谁敢在背后这么诋毁官家以及几个天子近臣的,这是一口气把目前天底下最说得上话的几个人给横扫过去了!
苏辂没想到赵仲鍼和王雱这么讲义气,还把每样点心都给他留了一块,自是十分感动地说:“你们又不会去告状!我听人说,一起在背后诋毁诋毁别人,有助于增进彼此的感情!”
赵仲鍼说道:“你这都是哪听来的歪理,子曰:‘非礼勿言’,你若是不收敛些,早晚有你好受。”
“这我晓得。”苏辂听了连连点头,又与赵仲鍼两人讲起自己在成都府的趣事,当初他好兄弟李绍在背后吐槽夫子,被范百福当场抓获,罚抄了好几遍《论语》的颜渊篇。
他也是回头后特意翻了翻,才知晓颜渊篇头一句就有“非礼勿视,非礼勿听,非礼勿言,非礼勿动”,这读书人罚起学生来,真是拐着弯儿教育人啊!
赵仲鍼听了,却关注到另一个重点。
苏辂在成都府居然还有一个好兄弟!
万万没想到,苏辂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不止他一个!
赵仲鍼下学归去,心里头还闷闷的,弄得高氏都有些稀奇,问他是不是在资善堂遇到了什么事。
少年人的心事,怎么可能会和父母说,赵仲鍼摇摇头说没什么。
高氏没追问到底,只在赵仲鍼回房读书后询问起赵仲鍼身边之人来。
底下的人自是不好隐瞒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