底抹油,跑到他堂哥苏轼身边说道:“我刚才想起上回听过一句很适合杜工部的诗,等我写来给你们看看!”
苏轼已经写完一首绝句,听说苏辂又“听过”一句诗,立刻把笔递给他。
他还记得苏辂在他新婚之夜说的那句“春宵一刻值千金”。
虽然只那么一句,但读来就是让他觉得倍感喜爱。
写这句诗的人一定是他的知己!
苏轼很期待苏辂即将要写的诗。
苏辂接过笔,在墙上挥毫疾书。
苏洵、苏辙都跟着苏轼看了过来,连张方平都走到了他们身后,齐齐围观苏辂那略带稚气的字。
国家不幸诗家幸,赋到沧桑句便工!
张方平读了此句,只觉心中巨震。
他被贬滁州时越发喜欢读杜甫的诗,而且越读越觉得自己与杜甫的境遇十分相似。
好一个国家不幸诗家幸,好一个赋到沧桑句便工!
苏轼也觉得这两句写得很贴切,他转头问苏辂:“可记得全诗?”
苏辂把笔还给苏轼,连连摇头表示没有。
开玩笑,把全诗写出来可就对不上号了!
人家全诗的名字叫《题元遗山集》,是赵翼评价元问好的,他这不是搬运一下给这次杜甫草堂重建工作增光添彩吗?
苏辂强烈谴责苏轼这种动不动要人全诗的坏习惯!
张方平听了他们的对话,也没再多问,只好奇苏辂上哪听来这么多闻所未闻的好句。
上回苏辂随口说了句“世事洞明皆学问,人情练达即文章”,当时他没好细问,结果至今还没找到出处。
其他人见张方平立在苏轼他们身后,也跟着过来凑热闹。
等把苏轼他们的诗和苏辂题的那句“赋到沧桑句便工”看完,都有些怀疑人生。
这些后生都这么莽的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