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然范公见了肯定十分欢喜”。
范仲淹在许多文人之中属于白月光朱砂痣般的存在,欧在范仲淹被贬外放时欧阳修还写了篇《朋党论》替范仲淹鸣不平,直呼“君子交朋友的事能叫朋党吗”,可惜没什么用处,只把自己也贬出朝廷了。
范镇与范仲淹虽都姓范,只是祖籍不同,过去交情也不算太深。听好友这般缅怀故人,范镇只得跟着应和:“范公是爱才惜才之人。”
欧阳修见范镇袖中鼓鼓囊囊,应当是带了东西过来,便笑着说道:“你也收到了你侄儿给你送来的文章?给我看看有没有不一样的,张安道只给了我那么几篇,我没读过瘾。”
范镇笑道:“我侄儿虽也在信中给我讲了‘三苏’,其中一苏却和你说的不大一样。”
说罢,他从袖袋中掏出自己带来的二苏文章以及《见微录》和《铁面将军平蛮记》放到桌上。
欧阳修来了兴致:“哪一苏不一样?”
范镇道:“少了老苏,多了小苏。”
范镇指指桌上的两本书,一本是印本,一本是手抄本,瞧着都挺新,也都不厚。
范镇又把范百福在信中的介绍给欧阳修复述了一遍,这“小苏”不一定是文坛新秀,却是个聪敏多思、懂得变通的孩子,倘若这些事果真全是他的主意,那这小孩将来必然是个能成大事的人。
朝廷缺能写文章的人吗?
每轮科举赴京应试的举子都能把文章写出花来,只是这些人之中有没有真正的经世致用之才就有待商榷了。
何况,苏辂的文章写得也不差。
苏辂只是年纪还小,笔锋比较稚嫩,行文爱用大白话而已,倘若能好好教,将来未必不能大放异彩。
范镇说道:“听说张安道没收苏家兄弟俩为弟子,倒是收了苏文父这个小儿子。”苏文父指的自然是苏涣,文父是苏涣的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