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小房间里睡过的黄花大闺女恐怕比别人听过的都多,风流在化工厂是出了名的,最后那些女孩不也都被他狠心踹开?
但是。
他从不认为自己做错过什么,如果有人抱着孩子来说这是你儿子,尚扬一定会咬牙认下来,因为有些事是为了快活,但有一些就是责任!
关于快活他从不会有一丝懈怠。
关于责任他也从不后退一步。
至于当年母亲赵素仙与那个人之间是如何走到一起、如何分开、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存在,这些问题他一概不想考究,现在心中有的只是一个字,恨!压抑在心中又不知该如何爆发的恨。
二十几年孤儿寡母所承受的压力没人能懂,父亲这个词也早已在他脑海中给清除掉,但昨天听到那个女人说“他”重伤昏迷,尚扬的想法只有一个,拿着刀,再去找这个让自己母亲怀孕、并且造成母亲独自将自己抚养长大的始作俑者,给他两刀,然后再把刀驾到他脖子上问问:你他妈算什么男人?
可母亲怎么办?
当一切问题摆在眼前,会让人无所适从。
尚扬想的入神,已经有几位顾客询问西瓜价格没有得到回应,进而转身离开。
他毫无察觉。
临近正午,太阳越来越毒辣,气温已经逼近三十度,这是一个很难熬的夏天,完全曝晒在烈日之下,就连路过的行人都觉得他有些反常。车来车往,尚扬依旧是老僧入定的发呆,完全没有理会被晒红皮肤带来的灼热,陷入自己的精神世界。
远处,一位穿着黑色背心,脚下踩着劣质拖鞋,下身穿着酱色大裤衩的男子走过来,身高大约在一米八左右,体态偏胖,胖子在这种鬼天气里格外受罪,被热得龇牙咧嘴,一边走一边擦着额头上流下的汗水,头发不长,都已经被汗水浸透。
要说这个世界上有两个人尚扬毫无办法,其中一位就是死活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