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发现我的天赋异常，有可能在将来超过你的时候，却趁人不注意把我推进湖里想害死我，这些事情，你大概忘记告诉李画尘了吧？”

黑皇眯起眼睛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
“很好，我知道你不会认。”钟极皇须发皆白，眉目中透露出一股枭雄的坚决和勇气：“此后，你几次三番地想要害死我，我那一年才八岁啊！八岁！整天活在恐惧之中，你还要天天来找我玩，美其名曰照顾弟弟。父皇和母后对你交口称赞，我没敢说你要杀我，因为我不能预估出后果如何，我之说你欺负我，父皇和母后都告诉我，长兄如父，让我不要调皮惹你生气。还一再告诉我，你是储君，我将来是臣子，让我忠心侍奉储君，诚信对待兄长。一个十六岁的皇兄，要杀一个八岁的弟弟，你也算是机关算尽了吧？”

“所以，你就开始装疯？”

“没错！”钟极皇道：“我没办法揭穿你，就只能被保护自己，还记得在大过寺吧？你推我摔下去，我假装站立不稳，故意摔下去，实际上护住了心脉，吃了师父给我的药丸。师父告诉我，要忍耐，要装，装的比谁都疯，装的永远不会变成正常人，装的自己永远没有任何威胁，没有任何人愿意与自己为伍。除此以外，自己没有半分可以活下去的可能。”

“你成功了，八岁的孩子，心智竟然如此凶险。”

“是你逼我的！”钟极皇道：“为了掩人耳目，我睡在地板上，抢狗嘴里的骨头，跳进粪池玩耍，吃蟑螂蟋蟀……。人间的苦我尝了个遍，才让你放下了杀心，留我到父皇驾崩。”

“但是你私养死士，暗结党羽。”

“没错！”钟极皇道：“要赢，就要一战定乾坤，我忍了二十年，整整二十年！你知道，装疯二十年，人距离崩溃还有多远么？”

黑皇怒吼：“所以你趁着我的人都在外的时候，突袭杀了父皇，然后集结队伍栽赃给我，号令所有人讨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