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轻轻地拢到了他的手心里。
那一瞬间,周游简直产生一种错觉,只觉得这个人老态龙钟,行将就木的腐朽气息从他打开的指缝中,从他缓慢如龟的呼吸里,扑面而来。
黑子好像被关掉了音量开关,登时静默了。
那戴面具的人遵守他的诺言,并未对丝毫没有反抗的黑子下狠手。他只是将这只小老鼠托在了手心上,凑到了自己的眼睛跟前,仔细端详着,忽然在嘴角扯出一个比白开水还淡的笑容来,道:“过去的,就让它过去吧,不要太执著于回忆……这么漫长的时间,还没有让你想清楚吗?”
黑子从它细细的喉咙里发出细微的一声,好像在追问着,为什么?
戴面具的人深深的看了黑子一眼,又把它放回到了车盖上,缓慢说道:“我说话算数,这次就算了……”他又往车里看了看僵坐着的周游和付东流,又道:“那两个人的命,就算是我赎回冲盈葫芦的费用了……”
说着,那人往后退去,他黑色的斗篷立刻和小路上浓重的黑暗融为一体,就此不见了。
与此同时,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压在人肩头顶上的沉重之感,瞬间消散了。
黑子看着远处的黑暗,一动不动。直到莫名其妙熄灭的车灯又突然打亮,它那小小的身子才猛然一晃。
黑子转过头,对着周游和付东流两人吱吱叫了两声,随即跳下车盖,径自去了。
周游转头看看付东流,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借着重新亮起的车灯,周游惊讶的看见领导额角竟一片密密的汗珠。
这个富态的领导用袖子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,重新握好了方向盘,道:“咱们,走吧。”
当风雨桥被远远的抛在身后,车子重新进入灯红酒绿的市区时,穿梭在夜晚也不见通畅多少的车流里,付东流这才像送了口气。
周游早收了护神固魂咒,但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