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。”
叶天斜睨了他一眼,道:“那不更好?别人看不懂,那就没什么害处啊。”
刘清廉沉吟了一下,应声道:“是,是。虽然如此,终究其心可诛,这等大逆不道的文章,是万万不能让其流毒天下的。”
说着,他从袖中取出一个手抄本,双手呈上,说道:“王爷请看,这是卑职不久前得到的一部诗集。”
叶天接过诗集,随便翻阅了几下,没有立即开口。
刘清廉拱手道:“王爷请看,这首诗题目叫做《祭山河》。这卞陵阳所写的,写的是一尊铜炮。”
叶天一听,倒有了些兴致,问道:“这诗也是反诗?”
刘清廉答道:“的确是。眼下我大朝气运正虹,这姓卞的却去做诗歌讽刺的先帝安置的那尊铜炮锈蚀,不是在讽刺大朝锈蚀斑斑无可救药吗?这人心怀异志,那是再也明白不过了。我大朝奉天承运,驱除反贼,众百姓欢欣鼓舞还来不及,这人却为何见了讽刺太祖设立的那尊大炮,说大炮锈蚀,多年未用!”
叶天笑了笑,道:“你连人家说的几句话都要管,真有出息啊?对了,这铜炮在哪里?我倒想去瞧瞧。还能放么?皇上是最喜欢大炮的。”
刘清廉讪讪笑了笑,回答道:“据诗中说,这铜炮是在荆州。”
叶天脸一板,说道:“既不在金陵,你来罗唆什么?你做的是金陵府衙,又不是荆州府衙,几时等你做了荆州知县,再去查考这铜炮吧。而且这不过是一部普通诗集,能看出什么?人家看大炮流锈蚀了感概几句也能治罪?你真当我闲着无聊糊弄我是吧?”
刘清廉大吃一惊,心想去做荆州知县,那是降级贬官了,此事不可再提。当即将诗集收入袖中,另行取出两部书来,说道:“王爷,这卞陵阳的诗只略有不妥之处,的确不好治罪,王爷恩典,不加查究。但是这两部书,却万万不能置之不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