货船终于起航了。甲板上的木头摞得很高,足有三层楼那么高,两只海鸟站在高高的木头上不停鸣叫着,似乎它们也要跟船远行。我看到木头的缝隙之间似乎有一只个头不大的老鼠。
十几名警卫一起朝天空开枪,清脆悦耳的枪声居然招来了更多的鸟,它们在船舷边上飞翔着。夕阳下,鸟的翅膀上金光闪闪。
我瞥见辛迪和戈鲁在驾驶舱门口,两人依着栏杆说话。
许军在另一头抽烟,脚不时踢着船栏杆。
“终于开船了。”我说。
“有粮,从昨天到现在,许军的情绪都不好。”王保振说。
“是因为辛迪吧。”我说,“他好像爱上这女人了。”
“今天上午,他遇到辛迪,辛迪冷落了他。”王保振说。
“辛迪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?”
王保振抬头朝驾驶舱看了看,“这女人野心可不小啊。”
“你是说辛迪和鲁戈好上了?感觉鲁戈对女人没兴趣。”
“哪有男人对女人没兴趣的?有粮,我感觉不好,我们得看紧许军,这小子什么事都能干出来,他总是想劫船。”
“这船可不是那么好劫的。”我说。
“是啊,这小子就是性格太固执了,我怕他头脑一时发热,会干傻事,这样会连累我们的。”
“你是说夜里他会一个人干?撇开我们?不可能吧,一个人劫船?他不会这么蠢。”我说。
“反正我们得盯着他。”
天很快黑了。丹尼尔给我们一只白色蜡烛,一个打火机。
把蜡烛点燃后,许军头靠着墙,玩着手里的打火机。
“老大,我觉得上了岛我们就有机会了。”王保振说。
“我敢和你打赌,只要上了岛,我们就从伐木工人变成了木材加工厂工人,更没有自由了。”许军说。